债务为公司带来了税收上的好处。然而,债务亦给公司带来压力,因为利息和本金的支付是公司的责任。即使不陷入支付困难,公司也可能会冒某类财务困境的风险。最终的危机是破产,届时公司资产的所有权法定上由股东转移给债权人。举债承担责任在根本上不同于发行股票所应承担的责任。尽管股东爱好并期待股利,但他们不拥有与债权人的利息和本金的法定付现权相类似的法定分红权。下面我们从一个虚构的简单破产案例人手,阐明破产成本或更为普遍性的财务困境成本,这些成本会抵消借债带来的好处。在本例中,我们忽略所有税收,只关注债务的成本。
例17-1破产成本Knight司计划的经营时间为一年以上。公司预测来年的现金流量为100美元或50美元,发生的概率均为50%。公司没有其他资产。以前发行的债务需要支付的利息和本金为49美元。Day公司预期有相同的现金流量,但常支付的利息和本金共60美元。两家公司的现金流量如下表所示。
对处于繁荣期和衰退期的Knight和对处于繁荣期的Day公司而言,现金流量均超过所要支付的利息和本金。在这些情形下,债权人获得全顺偿付,剩余的归股东所有。然而,四种情形中最有趣的是衰退时期中的Day公司。这种情形下,债权人拥有60美元的债权,但公司仅有50美元的现金。由于我们假设公司无其他资产,故不可能完全满足债权人。如果公司破产,债权人将获得公司所有的现金,而股东将一无所有。重要的是,股东不必提供额外的10美元,在美国及其他大多数国家,公司承担有限责任,这意味着债权人无法为额外的10美元起诉股东。
Day公司的例子不切合实际,原因在于它忽略了以下所要讨论的一个重要现金流量。一组较实际的数据或许为:
为什么在衰退期债权人只获得35美元?如果现金流量仅为50美元,债权人将被告知他们得不到全部偿付。这些债权人很可能会跨请律师去交涉甚至起诉公司。同样,公司很有可能将请律师为自己抖护。如果案件呈交破产法庭,将发生更多的成本费用。这些费用通常是在债权人受偿之前支付。在本例中,我们假设破产成本总计为15美元(=50美元-35美元)。
公司的价值现在是61.36美元,低于前面计算的68.18美元。比较在无破产成本和有破产成本的世界中Day公司的价位,我们得出结论: 破产的可能性对公司价位产生负面影响。然而,不是破产本身的风险降低了公司价值,而是与破产相关联的成本降低了公司价值。
我们用馅饼的例子来加以解释。在没有破产成本的世界中,债权人和股东分享整块馅饼。但在现实世界中,破产成本蚕食了部分馅饼,留给股东和债权人的部分较少。由于债权人意识到在衰退期他们所得甚少,因此他们只愿意支付较低的价格。本例中,他们的承诺收益率为:60美元/43.18美元-1=39.0%
若债权人清楚地了解破产概率及成本,他们会支付公平的价格。因此,正是股东承担了这些未来的破产成本。为理解这一点,假设Day公司最初全部是所有者权益,股东要术公司发行面值60美元债务,并用该收入支付股利。若没有破产成本,我们的结论表明债权人只愿付出50美元购买面值60美元的债务。因此,可分给股东的股利是50美元。但如果存在破产成本,债权人只愿为债务支付43.18美元。在那种情况下,只能有43.18美元的股利支付给股东。当存在破产成本时,股利更少,因此破产成本损害了股东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