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媒体记者质疑万马电缆涉嫌报表报道比较多,笔者迄今认为万马电缆造假上市是大概率事件,但公开的业绩作为小概率事件也有可能发生。在7月1日举行的路演上,曾年生亲自出场,笔者也问了他几个问题,遗憾的是他没有正面回答笔者的问题。实际上,暂时不考虑万马电缆是否隐瞒套保亏损,也不考虑客户是否违约(这两个问题是核声合问题,但苦于没有证据,也只能依公司说明为准),万马电缆至少有两个重大财务疑点。
第一,预收账款畸低。当时潘董以预收30%货款为由抗辩客户违约的指控,可是账面上只有不到0.4亿元的预收账款显然不能支持30%的论断,于是潘董又称75%优质客户没有或很少有预收款,只有25%劣质客户才要求预付30%。实际上,笔者对他的这个解释是非常怀疑的,南洋股份招股书称行业内结算惯例是3-6-1,据说最差是1-8-1,没有预付款只是极少数,
万马电缆2008年底有至少5亿元以上未履行订单,它的预收款怎么可能只有不到0.4亿元?但是万马电缆历年来预收账款余额都很低,尽管远东电缆、宝胜股份、南洋股份都有较高的预收账款,但南平电缆历年来的预收账款余额也很低,笔者因此也不敢吉接指控该公司提前确认收入。
第二,高价铜生产低价订单。万马电缆有近3亿的远期订单延迟交付(这背后极有可能是实质违约),但锁铜所下的铜材订单在第4季度基本到货,这些铜本来是用来生产高价订单的,但现在高价订单推迟履行,只能生产第4季度新签的低价订单,这就是在铜价暴跌的情况下锁铜的灾难:万马电缆被迫用高价铜生产低价订单;该公司电力电缆原来综合毛利率不到10%,铜价暴跌之后电力电缆价格也暴跌,根据笔者测算,这些高价铜生产低价订单的损失至少在5000万元以上(一吨铜对应的2万元损失,这是保守估计),万马电缆第4季度怎么可能盈利?
此外,隐瞒套保亏损及客户违约也是极有可能的。像南洋股份、南平电缆之前在招股书上都称有巨额的铜期货套保,但铜价暴跌之后,南洋股份竟称2008年底自己一手铜期货合约都没做,简直不可思议。因为沪铜暴跌,一吨铜套保可能会损失高达3万元,而这些电力电缆生产企业年用铜都有几万吨,只要在铜暴跌之前做1000吨套保,损失就在3000万元左右;下游客户更是因为铜价暴跌前后产品价格悬殊,违约也成为普遍现象,要不然,万马电缆近3亿元的订单为何有的竟然延期交付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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