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我在内的很多人都呼吁,政府该救市的时候就救市,否则会陷人被动。比方说,印花税调整应该及早来做。2008年1月22日,我们就在论坛上专门提出这个问题,随着2008年市场环境的变化,原来打压市场的那些措施就应该作出调整。我们提出印花税能不能改成单边的,改成单边的话就变成1.5%0,这也是对市场的一个呵护。另一方面,对大小非要出台针对性的措施,缓解这种大小非的压力。
大非实际上没有多大问题,因为国资委有三个配套文件,已经限制了大非的随意减持,而且从国资委的角度来讲,它也不会让大非随便减持。就是因为有这些国有股权债,所以才需要国资委。
对市场有冲击的是小非,基本上就是小公司或者自然人持股。他们持股成本太低,拿的时间也比较长,一旦可以变现,就会有强烈的冲动。如果市场好,他们可以等一等再走;如果市场不好,他们可以不计成本地走。如果他们不计成本地走,市场是经受不住的,虽然量不大,但是杀伤力大。所以我一直说,大小非实际上是个“鬼故事”,大小非最大的问题在于不确定性,你不知道在这一刻有多少股票会卖出,这是最大的问题。
如果解决了这个问题,那么就大小非实际上真正会减持的量来讲,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事实也是如此,我们现在看到的统计,一个月最高的量也就在10亿左右,几十个亿相对于我们成交额最多的时候一天四五千亿而言,根本就是很小的数目,没问题的。
问题就在于,要让大家确切地知道谁在什么样的点位会减持,也就是说,要有个披露的原则,而且不是事后披露,而是事前披露。我觉得只要做到事前披露了,这个问题就不大了。可惜的是,有的人把股权分置改革后遗症问题的解决,跟对股权分置改革的肯定与否结合起来,但凡有人对股权分置大小非的问题补充建议,都会被认为是受股权分置改革锁定所以才有本能的抵触。
管理层刚开始不正视这个问题,认为没有问题。一直到2008年4月20日,国务院调整印花税之前,一个星期天的晚上,北京下着飘泼大雨,管理层才召集记者们召开新闻发布会,推出了一个“通过大宗交易市场完成大小非交易”的措施。怎么说这也是一个进步,是正视问题的第一步。当然,漏洞有很多,比如没有明确接过交易的人第二天能不能在零售市场上抛售,但是有这个措施总比没有好。
2008年8月,管理层提出大小非要实行“二次发售”的问题,同时推出了一个配套的发行可交换债券的补充方案。现在可交换债券实施方案已经出来了,可惜的是,主方案—大小非“二次发售”的方案细则还没有出来。我一直相信这个细则出台之后,大小非对市场的冲击就会非常有限,因为根据这个原则,大股东要减持的话,必须由券商做配售,或者发售,也就是说,什么时候发,以什么价格发,‘市场都是清楚的,那市场自然就清楚大股东对股价的心理,即这个股票值不值这个钱,大家就能知道大股东的标准。
一方面,自由的流动有助于遏制股价的狂炒;另一方面,有标准可循的话,大家就好办,这个标准国际上通用。比如,中行、建行、工行H股的限售股到期了,他们怎么办?减持是十几亿、几十亿股一次性完成的,通过券商的配售,找到下家,减持才能进行,找不到下家就不能走。这样大小非问题就相对稳定了。
大小非问题是A股见顶之后困扰中国股市的一个因素。在牛市中大小非不是问题,在熊市中这个问题就被放大和突出了。在某种程度上,这是个“鬼故事”,是人为的,也是可以解决的。如果这个问题能得到解决,A股的复苏会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