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缪尔森革命。恰恰是强调模仿自然科学进行复杂的量化,而这一想法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逐渐成为了主流。在萨缪尔森之前,数学仅仅是基于现实假设的研究的有价值的辅助工其,而在萨缪尔森之后,已经成为了经济学的主流。
好的想法往往轻易地被经济学家忽视,仅仅因为这些想法不能以高度复杂的统一计公式或是需要用到大址希腊字母的公式的形式写出。学术期刊上发表的大盆研究,极少在经济学思想上有所创新往往仅是装饰复杂的数学模型。而根植于高深的数学推导的糟糕想法,即使其假设经受质疑或是有证据能充分证明其结论有误,也往往能够留存。诺贝尔奖获得者保罗·克鲁格曼曾说过:“如我所见.经济学业巳误人歧途,因为经济学家争先恐后地以数学作为华丽包装,而忽视了真理。”
经济学想法和原理原是可以被受过教育的读者所理解的,现在却变得深不可测,只能为受过极高数学训练的研究人员所知。这本来是件好事,如果经济学已经达到自然科学般的预测水平的话。但是如果没有切合实际的假设,那么这门沉闷的科学就会瓦解,而不是更富有生机。诺贝尔奖获得者约瑟夫·斯蒂格利茨在2001年诺贝尔奖颁奖典礼上,就经济学偏好使用模型这一点进行过探讨:“(运用模型时),我仅仅改变一项似设——该假设考虑的是最完美的信息,通过这种方式使结果显得合理……(结果)我们成功证明了标准理论并没有失去生机……仅仅是这一项假设的改变……就得到了惊人的结果.(就此理论而言),这意味肴可以构建一种可供选择的、有生机的、有强大解释力的理论范式。”
金融危机和大衰退敲响了警钟,经济学和有效市场假说的缺陷被暴露无遗,成千上万的人追问经济怎么会变得这么糟。质疑声不仅来自经济学家和大址的失业者,还来自于《华尔街日报》和其他放任政策派人物。
大多数经济学家,包括最有权力的央行行长们,数十年来都相信
人们足够理性且市场足够稳定到可以用一堆等式来总结整个经济状况。这些等式被嵌人数学模型,试着去模拟从华盛顿到柏林到北京的多维经济行为。但是,这些等式并不奏效。取而代之的是,我们依然遭受着现代史上最为摘糕的金融危机。不仅仅是有效市场理论在经受着质疑。
这点质疑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消失了。就像约翰·卡西迪在《纽约客》的一篇佳作中所提到的,复杂的新数学理论,例如来自芝加哥大学的诺贝尔奖获得者罗伯特·卢卡斯的理论,导致了新一代的经济学家开发出更多复杂模型,尽管没有被接纳,但对取代它们也未达成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