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牺牲品
均翰.劳最终成为捅破投机泡涑的牺牲品。泡沫破灭后的股市犹如一个遭人唾弃的幕儿,没有方向地寻找着自己的归宿。
在这期间,人们也在法国进行投机活动,并且更没有理智,也更没有成效。人们经常用“甘康普瓦大街”来称呼这场投机狂热。从18世纪起,银行家们就在这里成立了他们的办事处。
约翰.劳是一个对计算特别有才华的学生,作为一个伟大的投机家和伟大的“组合家",他在熟悉的各个国家挣了很多的钱。在巴黎,他被视为在银行业务、在贸易和货币领城非常有经验的人。这一切唤起了一个人结识约翰.劳的兴趣,这个人就是摄政王、未成年的路易十五的叔叔。法国的国库是空了,这个狡猾的、和蔼可亲的,按宫女们的说法,俊美无比的苏格兰人也许能够重新填满它。在约翰劳通过国王的公告得到发行债券的全权后,他成立了国家银行,这是法国第一家现代意义上的银行。
然后,他专注于金融寡头,创立了密西西比公司,这家公司专门从事路易斯安那的殖民、贸易活动和地下资源的掠夺。除了他作为金融专家的理论上的能力以外,约翰劳还是一个出色的心理学家,他很懂得如何唤起人们对利润的兴趣。他是知道如何将虚无变成成就,知道如何赢得各个阶层的民众来认购巨额有价债券的第一人。与此相联系,我不得不想到20世纪60年代投资者海外服务集团(IOS)的口号:“把你们的钱给我们,我们让你们更富有。”
约翰.劳慢慢地激起了大众对投机的热情,一直到这种投机活动达到顶点,完全失去控制。在密西西比公司的广告词中,这片新土地的财富被描绘得绝对地吸引人:在宁静安逸的田园风光中拥有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套色版画展现的是心地善良的土著们的梦想变成了有利可图的现实:这些未开化的人用一大块纯金来换取一小口白酒或者3颗玻璃珠子。
这场出色策划的宜传活动将资本的洪流引向了甘康普瓦大街。公司不断地发行新的股票,对股价上升的期望被不断地加强。要乘坐邮政马车前往巴黎购买劳先生的股票,其座位提早几个月就要预订。矮小的驼子甚至通过提供他的驼背作为写字台来挣钱。有些宫廷的贵妇甚至不惜使用非正常手段来得到股票。3周之内,30万股票被投放到市场。它们在墨迹干透之前就被抢购一空。
约翰.劳的股票能够带来的分红不再令人感兴趣,人们考虑的只是相当于发行价20倍的股价盈利。在1719年的12月,股价纪录被打破。股票价格达到了18 000镑,这是它面值的36倍。整个欧洲紧张地注视着这场激动人心的演出。在研究性的文章中,人们讨论约翰.劳的体系。但是在人们把推想最后整理出来之前,这个体系就化成了乌有。确实,实际上只需要拿一支铅笔计算一下分红,或者自问一下,是否真的有分红或年度盈利的前景存在就足以作出判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