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问题是,关于这种经济和股市的未来的乐观看法。过去的经验能告诉我们一些什么呢?从过去的经验中得出的结论不是最后的决定,因为没有一种预测,不管是说未来乃是过去的重复,还是说未来与过去的模式可以完全决裂——能在事情发生之前被证明是正确的。然而,过去的经验中的确有些内容可以说与我们的问题至少是相关的。
首先是,乐观和自信一直伴随着牛市而来;牛市中股价上涨时,这种情绪也在增长,它也必须增长,否则牛市不能一直持续到其令人眩目的高度-当过去那些牛市崩溃时,这种乐观和自信迅速为怀疑和悲观所取代。
如同可以料想的那样,在20年代晚期,上一个对美国的经济前景最为乐观的时期与狂热的牛市相伴。然后,就像我们现在这样,几乎所有的人都确信,我们进入了一个持续有力的经济繁荣的“新时代”,过去的经验与其说无益还不如说有害。你们都明白,在1928年到1929年。“新时代”这一短语几乎变成了对那时候美国经济的官方描述。
略具讽刺意味的是,我们可以注意到,今天几乎每一个人都又一次确信我们已经进入了一个持续强劲的经济繁荣时期。
而且每个人都有意识地避免使用“新时代”这一词语,因为它会使我们产生关于发生于1929年和以后极不愉快的回忆。而且本世纪20年代,有一新思想认为良好的普通股内在地比债券更有利,这一思想不断地取得新的阵地。
金融服务机构解释说,收益低于债券收益的股票所具有的明显的危险性其实并不存在,因为股票的增长性因素最终将会弥补甚至超出股票购买者在当期收益上所遭到的损失。
我愿意承认的新因素主要是与现在经济的稳定性相联系的,譬如说由1946年就业法案所规定的政府维持就业的责任、失业保险机构、老年养老金,以及诸如此类的因素,我很少愿意作什么预测——但有一点我是可以预料的,就是将来经济萧条或者衰退的深度将会比以前为轻。而这就是一个重要的长期利好因素。
今天平衡关系中的另一个新因素是冷战,它确实是以前时代中所没有的现象。我的观点并不为许多权威机构和人士所持有——在50年代,冷战对于抵消不利因素、促进经济发展所起作用十分巨大。
在60年代这一作用将达到什么程度须由专业人士回答,相关的军费开支在整体经济中是否将占在50年代同样的比重也应由专业人士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