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Richard Branson-維京亞特蘭大航空公司的老闆被問到要如才能夠變成一個百萬富翁,他的回答很簡單:其實也沒有什麼! 首先你要先成為一個億萬富翁,然後再去買一家航空公司就成了! 但由於各位的董事長-也就是我本人不信邪,所以我在1989年決定以3.58億美元投資取得美國航空年利率9.25%的特別股。
那時我相當喜愛同時也崇拜美國航空當時的總裁-Ed Colodny,直到現在仍是如此,不過我對於美國航空業的分析研究實在是過於膚淺且錯誤百出,我被該公司過去歷年來的獲利能力所矇騙,同時過分相信特別股可以提供給我們在債權上的保護,以致於忽略了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美國航空的營收受到毫無節制的激烈價格競爭而大幅下滑的同時,其成本結構卻仍舊停留在從前管制時代的高檔,這樣的高成本結構若不能找到有效解決的辦法,將成為災難的前兆,不管以前航空業曾經享有多麼輝煌的歷史(如果歷史可以給人們所有的答案,那麼富比士四百大富翁不就應該都是圖書館員了嗎?)。
股权
要讓成本結構合理化,美國航空必須大幅修改其勞資契約,不過這偏偏又是航空公司難以達成的罩門,除了公司真正面臨倒閉的威脅或甚至是真的倒閉,而美國航空也不例外,就在我們投資該公司特別股不久之後,公司營收與支出的缺口突然開始大幅擴大,在1990年至1994年間,美國航空累計虧損了24億美元,此舉讓公司普通股的股東權益幾乎耗損殆盡。
在這段期間內,美國航空還是繼續支付特別股股利給我們,直到1994年才停止,也因此在不久後,由於該公司前景展望不太樂觀,我們決定將美國航空特別股投資的帳面價值調減75%,只剩下8,950萬美元,從而到了1995年,我甚至對外提出以面額50%的折價,打算出售這筆投資,所幸最後並沒有成功出脫。
幸運的是在投資美國航空所犯的一連串錯誤當中,我總算做對了一件事,那就是當初在投資時,我們在特別股投資合約當中,特地加了一項"懲罰股息"條款,也就是說萬一該公司延遲支付股息的話,除原有欠款外,還必須外加依基本利率5%的利息,也就是說因為這兩年我們沒有收到9.25%的股息,所以以後美國航空必須就未支付的款項加計13.25%與14%的利息。
面對這樣的懲罰條款將督促美國航空盡快清償對我們的欠款,而等到1996年下半年美國航空開始轉虧為盈時,他們果真開始清償這筆合計4,790萬美元的欠款,為此我們特別要感謝美國航空現任總裁-Stephen Wolf,是他讓這家落難的航空公司得以付出這筆錢,同時美國航空的表現也歸因於航空業景氣復甦,當然該公司還是有成本結構的問題有待解決。
不過不論如何,目前美國航空普通股的市價顯示我們所持有特別股的價值應該回復到3.58億美元的面額左右,另外不要忘了,這幾年來我們還陸陸續續從該公司收到2.4億美元的股息(包含1997年的3,000萬美元在內)。
在稍早1996年初,我們還尚未收到積欠的股息之前,我再度嘗試以3.35億美元把這筆投資賣掉,所幸這次的舉動又沒有成功,使得我們得以從勝利之神口中逃過失敗的命運。
在另外一個場合,有一位朋友問我:「你很有錢,可是為什麼還這麼笨? 」在進一步檢討本人在美國航空這個案子上的表現後,你可能會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